四月的中国,处处桃红柳绿。
漫步街头,骑行的身影疾驰而过,长跑的青年精神抖擞,八段锦、太极拳姿态优美,大妈们的广场舞奔放热烈……运动健身,呈现着当下的幸福,寄托着人们对更加美好生活的追求。
平凡幸福的日子,需要珍惜,不容破坏。不要忘记那些利用人们健身强体的善良愿望,编造邪说、骗敛钱财、祸害社会的毒瘤。
今年,是依法取缔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的第25年。
“气功热”中的二流“大师”
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,“气功热”风靡大江南北,成为人们的主要健身方式之一。
1992年的一天,北京市甘家口建材礼堂。
“那个罗锅背驼得很历害,后面就像背了一个大包袱一样,(他)进来了,要治病。”
一个身着白衬衣、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男子,正在讲台上眉飞色舞、绘声绘色。
“他说他很痛,我一看我也不能不管他呀。我就说这样吧,大家先耽误一会儿,我给他看一看。”
男子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,做出一个用力一推的动作。“我用掌给他拍了5下,然后我一顶他,这个罗锅,立刻就直了!”
台下躁动起来。台上男子可能也觉得略有心虚,摸了摸头,“嘿嘿嘿”地干笑起来。
这个男子后来“大名鼎鼎”,他叫李洪志。
这样的所谓“气功讲座”“气功治病”,无论现在看起来多么荒唐可笑,当时却是遍地开花,人们趋之若鹜。
有人说,当时的中国,“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,欣欣然张开了眼睛”。当时的人们年轻、真诚、单纯,几乎人人都拥抱未知,选择相信,希望奇迹。
随着人们对健康身体和美好生活的追求,“气功热”席卷全国,“特异功能热”也随之而来,气功这一古老的传统健身方法被扭曲变异,各路“大师”如雨后春笋,纷纷出山,打着气功旗号广纳徒众,“技”惊四座,生财有道——
1984年,严新横空出世,他发明了“带功报告”,一次可以有上万人参加,还声称自己远程发功“灭”了大兴安岭火灾、用意念拦截了原子弹、发功“治疗”好了瘫痪病人。
1986年,张宏堡开始传授“中华养生益智功”(简称“中功”),后来自办培训学校,创立所谓“麒麟文化”,赚得盆满钵满,直到偷渡美国后于2006年车祸身亡。
1993年,自称是“玉皇大帝的女儿”的话剧演员张香玉,带着上千名信徒来到北京妙峰山,盘腿闭目,头戴铝锅,声称那铝锅能接收宇宙信号,等待外星人的互动。张香玉也靠着卖锅卖票,挣了大把钞票。
气功师们的无本万利,让一个出生于吉林省公主岭市、只有初中学历、从部队复员后一直在长春市粮油公司保卫科工作的普通人——李洪志,坐不住了。
他开始投身气功热。1988年初,李洪志在长春般若寺小住时,了解了一点佛教常识。这一年开始,他先后参加了气功师李卫东的两期“禅密功”学习班、于光生的“九宫八卦功”学习班。学成“毕业”,开始在长春市胜利公园教人气功。
1990年下半年,去泰国探亲的李洪志又开了眼界。探亲的10个月里,他不仅欣赏了泰国舞蹈,还接触到了台湾邪教“灵仙真佛宗”,领会了其中的骗人精髓。回国后,他将以前学的气功功法,揉入一些泰国佛教舞蹈动作,加上自己的自创说法,捏造出了“法轮功”,编撰了《功法讲义》。1991年11月,李洪志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,成为一名职业气功师。
1992年5月13日,李洪志在长春市第五中学阶梯教室举办了第一期气功培训班,开始传播“法轮功”。1992年6月25日,又到北京市海淀区甘家口建材礼堂举办了北京第一期培训班。李洪志和“法轮功”开始逐渐有了点名气。
当然,教人练习气功不是目的,靠“发功治病”挣点钱才是真的。李洪志当时给人单独“发功治病”,可从每名求治者处获得几十元到数百元不等的酬劳;如果是集中“办班”,门票低则30元,高则50元。因为“大师”扎堆、竞争激烈,他还跟别人打起了价格战,通过降低收费标准来吸引更多人。据不完全统计,传功初期,他办班56期,赚取了284万元。
与严新、张宝胜、张宏堡、胡万林、张香玉等相比,当时的李洪志充其量不过是个二流角色而已。
但借气功、佛教的名义不断推广自己的歪门邪道,“法轮功”逐渐具备了邪教的特点。
“种”下法轮,“转”出邪性
“退钱!退钱!”
1993年的北京气功博览会上,一名妇女因李洪志“发功治病”无效,在博览会工作人员的干预下,迫使李洪志归还了她已缴纳的费用30元。
1994年8月,辽宁省的李树林在李洪志“教功”“讲法”现场突发脑血栓,几次哀求李洪志“发功治病”无果,几天后死亡。
“发功治病”有风险,一不小心就会演砸。李洪志开始琢磨转型,逐渐停止“发功治病”,转向“讲法”售书。
1994年12月之前,李洪志基本上还是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具有“特异功能”的“气功大师”。在“法轮功”组织编写的“李洪志先生简介”中称,李洪志“八岁得上乘大法,具大神通,有搬运、定物、思维控制、隐身等功能……功力达极高层次,了悟宇宙真理,洞察人生,预知人类未来”。
1994年12月,李洪志杜撰出版了他的“理论书籍”《转法轮》。从此,他不仅将自己视作是一名具有“四大功能”的气功师,而且是具有无数“法身”、超越所有神明、掌管宇宙古往今来一切的“宇宙最大的佛”;“法轮功”也不仅是气功,而且是超越世界上所有宗教的“宇宙大法”;修炼“法轮功”的好处也不仅是保持健康长寿,而是可以永生“圆满”。
李洪志给自己编的简历也更加“完美”——“童年就开始由佛家全觉大师传授独传修炼法门,8岁时修炼圆满”“12岁时,道家师父八极真人找到我传授道家功夫”“1972年又由道号真道子的师夫传授大道,所学的都是独传单传之术”“1974年又由佛家师夫传授修炼大法,直到出山”……
炮制出《转法轮》后,李洪志不再亲自向练习者们“教功”,也不再亲自动手“发功治病”,而是开始专门“讲法”。“讲法”,成为李洪志有别于其他“气功大师”的独特发明。通过频频举办“法会”,李洪志逐步完善传播他所谓“法轮大法”的歪理邪说,潜移默化中对“法轮功”习练者完成了精神控制。
以“主佛”自居,炮制《转法轮》,实施精神控制,建立“法轮世界”,“法轮功”完成了从伪气功到真邪教的恶性畸变。
几年间,“法轮功”组织在全国迅速扩张。李洪志要求学员人人都要“弘法”推广“法轮功”,到1999年,“法轮功”组织在各省、自治区、直辖市都设立有总站,总站下又分设1900多个辅导站、28000多个“练功”站,发展成员200多万人。
为了加强控制,李洪志严格规定“法轮功”组织的重大事项必须经他本人同意,不得擅自做决定;各地“法轮功”辅导站的站长,普遍是由经他面授、钦定的弟子担任,他人不得染指,不服从指令的辅导站站长会立马被撤换;规定由“法轮大法研究会”对全国“法轮功”组织进行统一管理,“法轮大法研究会”内部成立“功理功法”组、海外联络组等诸多管理部门,明确责任分工……
到此,“法轮功”组织已由最初的以练气功为幌子吸引爱好者加入的松散团体,逐步发展成为一个自上而下、层级分明、体系严密的庞大邪教组织。要求人人必学的《转法轮》,则成为禁锢组织内所有成员思维的精神枷锁。
来看看“法轮大法”的核心理论:人类是宇宙高级生命坠落后被降到地球上的,地球是宇宙的垃圾站,人类道德在败坏,地球终将爆炸,人类终将毁灭,而“宇宙主佛”李洪志的出现,正是要用他的“大法”来拯救人类。学了“大法”,不仅能消除所有疾病烦恼,所有练习者还都将成为宇宙的高级生命,即“神、佛、王”等,而那些不相信“法轮功”的人,则会被彻底毁灭。
在李洪志的妖言蛊惑下,一些最初只是想通过练习气功强身健体的“法轮功”习练者,逐渐开始将目标转为通过“学法”来脱离地球这个宇宙垃圾站,达到“圆满”的境界。受“法轮大法”影响,习练者中悲剧频出——
1998年1月,黑龙江省66岁的退休工人王成祥从六楼的家中一跃而下,目的是为了飞升,结果当场死亡。
同年,河北省54岁的退休工人马建民,为寻找李洪志声称安装在所有“法轮功”习练者腹部的“法轮”,在家里用剪刀剖腹身亡。
1999年7月3日,27岁的常浩驰和50岁的李进忠确信自己已经“功成圆满、可以升天”,在村外以“法轮功”特有的姿势相对而坐,自焚而死。
……
据不完全统计,在“法轮功”被中国政府依法取缔前,仅自杀身亡的“法轮功”练习者就多达300多名, 还有1000多名“法轮功”人员是因拒医拒药而亡。
更为极端的是,还有不少人被“法轮功”痴迷者无辜残杀。
1998年4月8日,山东一名工人王安收因为在练功时被父亲劝阻,用铁锹将他父亲打死。
1998年2月25日夜,江苏的吴德桥在家练功,被妻子阻拦,用菜刀将妻子残忍杀害。
发生这一切的根源在于,李洪志告诉弟子,“人类在败坏,到处都是魔”“有魔在干扰,不让你练功”“家里人也有魔控制着”“大逆之魔就是该杀的了”。
恐吓谩骂、围攻冲击、非法集会,走向疯狂
习练“法轮功”引发的悲剧,引起了社会的高度警惕。
李洪志的早期合作者宋炳辰,写信揭发李洪志,建议要“依法治愚”。
一些专家学者、知名人士和新闻媒体,也纷纷揭露“法轮功”的本质。山东《齐鲁晚报》1998年4月刊登《请看“法轮功”是咋回事》《“法轮功”大师聚财有道》等系列文章,批评“法轮功”残害生命、骗敛钱财。
但这时,李洪志和“法轮功”组织已膨胀到,认为任何人、任何媒体都没有批评它的权利和自由。李洪志不断煽动信徒,称所有对“法轮功”的批评都是在“诽谤大法”,是绝不能容忍的。
1998年5月24日,北京电视台因在一篇报道中提及一名“法轮功”练习者精神失常的案例,遭到数千名“法轮功”练习者围攻。李洪志随即发表“经文”《挖根》称:“全国各地有一些报纸、电台、电视台破坏我们的大法,这是不能忽视的。北京大法弟子采取了一种特殊的办法,叫那些人停止破坏大法,其实没有错。”
据统计,1996年起,“法轮功”组织非法围攻新闻单位和政府机关就达300余起。
因佛教界反对“法轮功”打着宗教旗号从事侵犯人权的活动,“法轮功”给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刀述仁寄去了恐吓信。中国科学院院士、物理学家何祚庥因批评“法轮功”的歪理邪说,被李洪志咒骂为“科痞”,并长期受到“法轮功”人员的威胁和骚扰。
1999年4月,天津师范大学(原天津教育学院)《青少年科技博览》杂志因刊发了何祚庥的《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》一文,“法轮大法研究会”组织6000多名“法轮功”人员连续数日聚集围攻学校和天津市委、市政府。李洪志专门从美国飞抵北京,召集骨干开会,要求将“天津事件”进一步扩大到北京,向党中央、国务院施压。4月25日,在李洪志的直接策划下,最终酿成了震惊中外的万余名“法轮功”人员神不知鬼不觉一夜围攻中南海的“4·25”事件。
1999年7月22日,在广大群众和社会各界的强烈呼吁下,民政部作出依法取缔“法轮功”的决定。同天,公安部发布查禁“法轮功”非法活动的“六条通告”。同年7月29日,公安部向全国公安机关发布通缉令,公开通缉李洪志,并向国际刑警组织发出协查通报。有关部门依法打击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的违法犯罪活动,一众“法轮大法研究会”骨干成员被依法进行了审判。同时,贯彻“团结教育挽救绝大多数,依法打击极少数”的政策,有关部门帮助绝大多数“法轮功”信徒实现了精神解脱,自愿退出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,重新回归正常生活。
一度猖獗无比的“法轮功”,终于在中国大陆走向覆灭。
善良的人们要警惕啊!
“如果你要看到‘法轮功’的真实面目,只要观察郝惠君和她的女儿陈果那两双眼睛。”美国邪教问题专家瑞克·罗斯在他的专著《邪教:洗脑背后的真相》中说。
逃亡美国多年的李洪志,时刻不忘利用境外“法轮功”组织对境内信徒施加影响。2001年1月23日除夕,7名“法轮功”人员在李洪志的煽动下到天安门广场集体自焚,最终造成包括郝惠君、陈果母女在内两死三重伤的惨剧。
2010年底,瑞克·罗斯在深圳参加完国际邪教团体研究论坛后,专程去河南开封与“天安门自焚惨案”中的受害者郝惠君、陈果母女见了面。
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。“烧伤使这两名女子都失去了双手,落下了残疾。面部由于多次手术,大范围植皮而变得难以分辨。她们没有耳朵、鼻子和嘴唇,陈果仅剩下一双眼睛……这个房子里一面镜子也没有。”
在中国大陆的覆灭,并不意味着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的灭亡。
潜逃美国的李洪志,一直在通过“法轮功”网站发表所谓“经文”,组织、指挥“法轮功”信徒在世界各地搞所谓的“讲真相”活动、捏造“法轮功”弟子遭到所谓“迫害”的案例,为反华势力以人权问题、宗教信仰自由问题攻击中国遏制中国制造“炮弹”。
“法轮功”旗下的“大纪元时报”“希望之声广播电台”“新唐人电视台”“干净世界”等邪教媒体,一直在开足马力制造耸人听闻的谣言,不断抹黑中国、攻击中国。
境外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,一直在和“藏独”“疆独”“台独”“港独”等分裂势力狼狈成奸,互相呼应。
在我们身边,也还有一些走火入魔的痴迷者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,甚至和境外“法轮功”组织相勾连。
前事不忘,后事之师。“法轮功”邪教组织已经演变为一个极端反华反人民的反动政治组织,那些仍然深陷于其中的痴迷者们,还不警醒吗?善良的人们,能不警惕吗?
往事并不如烟。
今天的中国,“村超”“村BA”火爆出圈,体育公园、健身场所星罗密布,全民健身已经成为国家战略,科学绿色文明的生活方式日益普及,健康中国建设正在扎实推进。回首曾经的“气功热”,我们不仅不能忘记那些从伪气功中滋生的真邪教带给我们的危害,更要认识到与“法轮功”等邪教组织的斗争是长期的。严密防范、依法打击反人类、反社会、反科学的邪教违法犯罪活动,无关信仰,无关宗教,更无关修心养性健身。邪教是人类的公害,遏制、铲除邪教活动,是每一个有担当的政府应尽的责任,反对、抵制邪教,是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应尽的义务。
春光明媚,愿天下无邪,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。